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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呢,作者很努力想要把重逢的感動寫出來,結果寫著寫著怎麼變成在搞笑。有種挫敗感阿...樓樓,請你有情調一點好嗎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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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 思念成圓

「好,本神允諾,必會實現你的願望。」

「紫某在此多謝了。」

似乎想到了什麼,噎鳴淡道:「本神會在此停留七日。」

「噎鳴大神的意思是?」

「這七日內你要去做什麼,本神都不會干涉。」頓了頓,提醒他:「難道,你沒有什麼未竟之事嗎?」算是對紫丞的過人膽識給予獎賞,噎鳴破例在盤古之源等他七天。

「……如此,紫某就在七日之後,恭候大駕。」也不囉唆,他清楚他僅剩下七日可以體驗這人世。

與噎鳴道別,紫丞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期限,比起在襄江時服下萬蠱珠卻有幸得勾騰二位相助,現在是真真正正的大限七日了。

在七天內不論他做了什麼,終將成為過往雲煙,轉瞬即逝。所以,他應該是可以拋下肩頭重任、拋下堅持已久的衿持,盡情地放肆,帶著樓澈並肩逍遙這片江山,然後無憾無恨的死去吧?

 


 

這樣他就不必擔心將樓澈拐出後,為了防止清濁之氣失衡,還要再騙他一次、傷他一回。仍在盤古之源努力找尋樓澈的身影,紫丞邊走邊想。換過無數個空間,終於------

 


 

有人!

在無邊無際的空間中,一絲絲的生命氣息,都顯得那般耀眼。

他可以肯定那是樓澈!雖然距離過遠只見模糊的背影,但朦朧中,正和他思念中的影像,漸漸重疊在一起。那是他這一年以來反覆夢見的情景------那個紅著臉、總是帶著自信微笑,卻揮著手中大筆,離他而去朋友。

大步走上前,
紫丞莫名的近君情怯,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,反而不敢去確定這是不是事實?

 


 

終於,還是停下腳步,不敢就這麼驚動他,只得輕喚:「樓兄?」

 


 

某犬類動物一驚之下跳了起來,征了征半晌,笑開了懷。

滿臉倒是見了鬼的神情,自顧自地道:「本大爺在這兒蹲久了,連幻影都給跑出來了?不成不成!本大爺絕對不承認自己實在太想念彈琴的!」說罷還蹭上去,邁著步伐兜著眼睛左繞一圈、右繞一圈,對著『幻影』直露出讓人發寒的眼神------根據事後紫丞的說法,其色瞇瞇的程度和冰夷始祖有得比拼......

 


 

「色、香、味俱全,難道盤古之源內的幻影等級還要高上一截?」樓澈對著眼前的『紫丞』小心翼翼,生怕一個碰觸他就會消失。就像海市蜃樓總是有著致命誘人的美,但奔上前去,雙手捧著的,往往都不是想要的,而想要的,卻終究成空。

如果,不能摸,那總能聞吧?

 


 

腦子裡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的樓澈,還當真湊上前,動著他的鼻子開始嗅了起來......

 


 

「嗯~好香~」這時候樓姓白犬的鼻子正嗅著一頭紫色的捲髮。

 


 

「這裡也是香的?」鼻子移到了前面的華衣。

 


 


「不會吧!本仙人,呃,不。本魔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彈琴的從以前就是香的?」紫丞背後有不明物體依舊上下徘徊,使勁兒嗅。

 


 

「唔,真香、真香~」又不是吃蹄子,瞧瞧他口水都快流下來了!這畫面怎麼看都怎麼像一隻看家的狗,終於等到主人回家般高興打轉,巴巴地搖尾示好、揪著眼期盼愛撫?

 


 


饒是他紫丞一向自詡冷靜自制、心思縝密,曾設想過種種與樓澈重逢的情節,怎知這回美夢成真,既沒有上演一齣驚天帝泣鬼神的戲碼,也沒有笑嘆造化弄人感慨千萬的滄桑,而是、而是被個像放浪的登徒子調戲?

 


 


不對,若他說樓澈是個登徒子,那他這個被調戲的對象豈非成了所謂的良家婦女?

忍無可忍!

 


 


實在是忍無可忍!

 


 


忍著嫌惡,紫丞抬起一掌,壓住樓澈在自己身上亂竄的梨灰色腦袋,正欲退兩步,待要好好解釋一番,無奈天公永遠都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開玩笑的機會,一陣混亂中竟踩空一步,往後倒的瞬間,紫色的眸子映上對方慌亂的關切。

 


 


情況危急、來不及細想,眼看紫丞仰天一跌,當場就要與地面做親密接觸,樓澈驀地伸手,一隻托住背部,一隻擱著雙腳。溫香軟玉滿懷、當胸橫抱佳人,這姿勢、這角度、這觸感,就好像時光回溯到了月陵淵初遇的那一刻。

 


 


從他在一片寒凍的深淵將他撈起時,他溫文儒雅、俊美無儔,渾身上下難掩貴氣的一舉一動,都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房。

 


 

 
一直以來,他都是一個簡單的人。

 


 


在天外雲海被『任性妄為』這形容詞所取代,並非毫無緣由。他認為對的事情就會去做,管他什麼法什麼規,在他樓澈大爺的眼裡如同放屁!

 


 


他認為錯的事情,即使有人拿刀駕著他,也難說動他一絲一毫,就好比------屠魔。儘管師傅以屠魔為己任,但他始終不懂,魔為何就不能有自己的生存空間?

 


 


隨心所欲而行,能按照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去過,這大概是備受拘束的帝台最渴望的事情吧?

 


 


所以當他看到彈琴的為了魔族的生存煩惱,將自己置於算計的生活中、日日夜夜從未停歇,心疼已不足來形容他的感受。

 


 


他要他過的好好的。

他的願望一直都是如此,從沒變過。

 


 


那個時候,他氣息微弱、傷重難醫,他也是這般抱起他,從雙掌掌心傳來的餘溫,脆弱的令人憐惜。

 


 


就像現在,屬於紫丞的體溫暖呼呼傳來,越見急促的一呼一吸間,無可避免地將熱氣全噴在彼此臉上,瞬時,綺旎無限、春色無邊。

 


 


第一次,一個昏迷、一個急切救人,事後還可假裝沒這回事。堂堂魔族少主被愚蠢的仙人公主抱,要是傳出去還得了?

 


 


第二次,一個清醒、一個半痴半狂,這要怎麼假裝沒這回事?敢情他樓澈用這麼『熱烈』的儀式來歡迎自己?

四目交接,嚥了嚥口水,這時候連眨個眼都嫌多餘。

 


 


「樓兄若是抱夠了,可以放紫某下來了嗎?」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窘迫,漲紅了臉,紫丞納納地開口。

 


 


「呃?喔。」輕輕放下手中之人,樓澈終於開竅:「咦?熱的!彈琴的!你有溫度耶~你是真的彈琴的、不是幻影?」說著說著再度伸出魔掌,撫上紫丞的臉。

 


 


「給、我、放、手!」再度聽到懷念的白目喊叫,原本應該熱淚盈眶的瞳卻染上一片肅殺,拍掉兀自試溫的魔爪,卻反被緊緊的捉住雙手。紫丞覺得自己的青筋正控制不住的冒出……

 


 


「不!彈琴的!這一次,本大爺絕不放手!」死命抓、拼命抓,純粹像個小孩子要糖吃,耍賴。

 


 


「等等、你會說話?」樓澈臉上寫滿不可思議。

 


 


「咦咦?不對,有溫度會說話,本大爺剛剛也明明抱過你,所以、所以彈琴的你是真的在本大爺面前?」

 


 


「樓兄到此時還在懷疑是紫某是幻影?」無奈地一問。要證明自己是貨真價實的活人,還得被輕薄個三次?

「沒有、沒有,本大爺怎麼可能這麼笨!」矢口否認剛剛又嗅、又抱、又摸,都因為覺得這尊是假的幻影......樓澈拉不下臉承認,自己挺蠢的。

 


 


「喂喂!彈琴的,你是怎麼進來這裡?難道你是來接本大爺出去的嗎?那、那,是不是代表清濁平衡已經解決了?」岔開話題,努力想讓臉上紅潮消失。

 


 


「本大爺跟你說喔~你父親還有那些心腹愛將的魂魄,本大爺在每天按三餐把刑天當皮球踢後,都逼他吐出來了!這樣你就不必擔心啦!」

 


 


「對了對了,彈琴的,你有沒有很想本大爺阿?老實說吧,嘿嘿~不用害羞喔。」呱拉呱拉說個沒完,樓澈長舌的個性徹底發揮他的作用,掩去了紫丞的不安,也掩飾了自己的不安。

 


 


雖然十之八九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但他就是會害怕彈琴的突然消失。

 


 


雖然他順利找到樓澈,但他必須小心翼翼不被發覺,他真正的目的。

 


 


「大夥兒都很想念樓兄。」輕描淡寫這些日子他的思念,紫丞把一干人等都拉進來。

「詳情就在路上,紫某再一一解釋。現在,先離開這裡吧!」憶起他的初衷,最後的七日必須好好把握。

「那、那刑天呢?本大爺不知道把他踢去哪了?就這樣放著他不管嗎?」

「就把他留在這裡吧,也可省去世上一大禍害,樓兄說是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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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其實紫魔王...你真不喜歡被樓樓抱大可自己下來阿XD
*有部分是邊聽著思念邊寫的,礙於劇情無法「緊守當初的諾言、回到相遇地點」,不過可以讓他們「緊守當初的感覺、回到擁抱滋味」...(笑
*特別感謝月曦辛苦校稿*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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